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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148天的絕望求生與營救行動,冰封之時11

2018-03-29 23:30-23:59 責編:曹夢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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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段真實的救援歷史,傳奇故事圍繞著3架二戰(zhàn)期間失事于格陵蘭島的美軍飛機展開,一場跌宕起伏的冒險歷程中的悲慘災難,幸運者與命運的抗爭,救援人員的勇于犧牲。國家應急廣播—應急檔案,本期帶您關注:米切爾·扎考夫編著,機械工業(yè)出版社出版的應急救援真實案例——冰封之時。

這架可以稱為“鴨子”的飛機的確應當被展覽在史密森尼博物院,或者某一個海岸警衛(wèi)隊博物館中,金對于殘骸獵頭有可能從冰中找回這架飛機,并作為著名古董軍機兜售給一個私人戰(zhàn)機收藏家而感到惡心,他很不喜歡這種行為。金其實知道,有利可圖的戰(zhàn)機市場已經(jīng)吸引著打撈者在叢林、山巔、海峽或冰川上將它們搜刮出來。格魯曼J2F-4僅僅生產(chǎn)了32架,而且僅有一架“鴨子”尚保持飛行狀態(tài),這使其成為最稀有的戰(zhàn)機之一。由于普理查德的“鴨子”承載著一個英雄的背景,它在私人市場上可以價值數(shù)百萬美元。更讓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飛機殘骸獵頭可能會滋擾先輩的遺骨,并且偷走他們的個人物品。

“我不希望看到約翰·普理查德的錢包在購物網(wǎng)站上兜售。”金說道,他的頭和拳頭都在發(fā)抖,“我們絕不容許那樣的事發(fā)生!”

海岸警衛(wèi)隊在1975年曾嘗試動用兩架直升機和一支岸勤隊來抵達“鴨子”失事地點。搜索的條件很理想,但他們?nèi)サ牡胤讲粚Α.斀鹫劦街匦滤阉鞯南敕〞r,他聽說有一位私人收藏家已經(jīng)獲得了格陵蘭當局的許可,被批準開展一次探險活動,以找回普理查德的飛機。金的網(wǎng)站銷售夢魘似乎即將成為現(xiàn)實。

一些有關飛機內(nèi)部據(jù)信有美國二戰(zhàn)陣亡人員遺骨的信息通過非官方渠道送至格陵蘭當?shù)卣_@讓“鴨子”成為了一個海外的美國軍事墓地。獲取飛機殘骸是一碼事,滋擾英雄的陵寢就是完全不同的一回事了。飛機殘骸獵頭的許可被壓制了。盡管如此,這仍然是危情一刻,似乎,就差了那么一點點??紤]到“鴨子”的潛在價值,其他殘骸獵頭也許會開始采取迂回方式,他們可能會在未經(jīng)正式許可的情況下開展行動。在格陵蘭冰帽急速消融的報告中,對“鴨子”命運的擔憂進一步增加。這架飛機及其機組成員也許會暴露在大自然和尋寶人的面前,一種緊迫感油然而生。

金召集了他的朋友蒙特·史密斯,“翼手龍”的主席,而史密斯把當時海岸警衛(wèi)隊軍銜第二高的將領—一威維恩·克雷中將硬拉了進來??死紫碛酗@赫的地位,他是“翼手龍”協(xié)會中的“上古信天翁”,這是授予該部隊服役時間最長飛行員的一個榮譽稱號。克雷將拯救“鴨子”的任務傳給了麥克·艾默生,他是海岸警衛(wèi)隊的軍士長。

2008年2月,艾默生走進了海岸警衛(wèi)隊司令部三樓的航空辦公室。他在眾多小隔間處停下腳步,把一堆文件扔給了其中一個項目管理人,一級軍士長約翰·朗的辦公桌上。

“嘿,”艾默生說,“看看你能不能找出和這個有關的東西。”那些文件包含有“鴨子”的故事梗概。

朗和喬·迪爾中校,后來被吉姆·布洛中校替換,在隨后的兩年中都像歷史偵探一樣工作,經(jīng)常到檔案室去收集解密報告、細節(jié)、地圖、照片、晦澀的參考文獻,甚至有關這架飛機、其機組成員及其最后一次飛行的流言。他們仔細研讀了雷達數(shù)據(jù),并學習了冰川運動的相關知識。他們找到了“鴨子”失蹤機組成員的親屬。那些聯(lián)絡工作的目標之一,就是去了解他們的家庭成員們,對于一項帶他們親人回家的任務有什么想法感受。另外一個目的,是從失蹤人員親屬那里搜集DNA樣本,如果遺體或遺骨被發(fā)現(xiàn),可以借此證明他們的身份。

2008年和2009年,雷達和聲吶偵察任務識別出一個疑似有價值的發(fā)掘點,2010年的一項考察活動隨即成形了。當海岸警衛(wèi)隊官員開始尋找外部專家的幫助來實施這一任務時,他們和一個名叫盧的人展開了合作。

作為家里四兄弟的長兄,盧西亞諾·“盧”·薩皮恩扎在距離曼哈頓30英里的新澤西城郊度過了他的童年。他的父親是一名參加過二戰(zhàn)的海軍老兵,戰(zhàn)后擔任一家啤酒供應商的進出口經(jīng)理。他的母親創(chuàng)設了薩摩賽特市智障公民協(xié)會,并擔任其執(zhí)行董事,幫助盧患有發(fā)育殘疾的一個弟弟,這也與她的工作相關。

作為一個孩子,盧內(nèi)向而安靜,有一點乖寶寶的感覺。在他家私人車道的遠處有一片樹林,他一直想到里面去探險,直到他聽到他媽媽洪亮的聲音——“嚇死我了”,并叫他回家。他在教區(qū)附屬學校上學,在三年級的一次雜志募捐活動中贏得了作為獎品的一部相機。“我當時和這個女孩并列,而修女瑪麗·勞倫斯告訴我做個紳士,把相機讓給她。’我說:‘不行。’我真的想要那個相機。”修女想了個辦法,玩一個猜猜看的游戲,讓他在1到10之間想了一個數(shù),盧猜中了這個數(shù)是3,他贏了,所以修女不再堅持,盧帶著一部嶄新的箱形相機和他的第一個使命離去了。

“我是那些總感覺自己仿佛生在錯誤時代的人們中的一分子。”盧說,“回想起來,攝影對于我,總是關于過往的定格。我有這件關于過往的東西。”在癡迷于攝影之前,他一直走在一條成為神職人員的曲折道路上。他的高中一年級和二年級在一所神學院度過,但神父讓他在保持獨身或被開除二者中作出選擇。“我更喜歡姑娘們,沒什么大不了的。”他說。于是,盧從一所全是男生的教區(qū)附屬高中退學了,在那里他沒有朋友,只有呆在相機后面時才覺得最愜意。“攝影幫了我。它幫助我和人溝通。”

盧硬著頭皮在印第安納州一所小學院的通信和戲劇藝術專業(yè)掙扎了兩年后,回到了家鄉(xiāng)。他在曼哈頓的康奈爾·卡帕國際攝影中心、紐約大學和緬因州攝影研討會學習攝影課程。隨后他從事了商業(yè)攝影師的職業(yè),結了婚,并有了3個兒子。

“1989年,我結婚了,我們剛剛在新澤西平原鎮(zhèn)買了房。我總是把廣播電臺當成生活背景音樂聽。當時我正從一個房間走向另一間,聽到一群美國探險家正前往格陵蘭去搜索迷失中隊。我在經(jīng)商方面遇到了困境停滯不前,這是我一直想要講的那種類型的故事,我還一直想去做某些冒險的事。我不僅僅是為了冒險而冒險,我沉迷于戰(zhàn)爭歷史故事,這是對歷史的再發(fā)現(xiàn),是有目的的冒險。最終我給廣播電臺打了電話并嘗試找出這些人是誰。”

他聯(lián)系上了諾曼·沃恩,一位著名探險家,1928年曾在理查德·伯德的南極探險中作為狗拉雪橇隊隊長。在二戰(zhàn)期間,沃恩擔任一名中校,并于1942年7月參與了對“迷失中隊”25人的救援行動。當盧開始尋找沃恩時,這位探險家已經(jīng)度過了80歲生日,但他仍然參加了阿拉斯加艾迪塔羅德狗拉雪橇大賽。在他的空閑時間,沃恩加入了一個團隊,想要找回埋在超過200英尺深的冰雪下的6架“迷失中隊”P—38“閃電”戰(zhàn)斗機。

盧寫了一封熱情洋溢的信,闡釋了他的立場:他將擔任探險的官方攝影師,并做所需要的任何事,包括做飯和搬運設備,以參與該任務。這一舉動奏效了。“他們告訴我,‘我們已經(jīng)接到了許多優(yōu)秀攝影師的申請。你的信寫得更好。”

“我第一次去格陵蘭。”盧說,“我們在那呆了大約14天。我被告知,“穿你去滑雪時通常穿的衣服。我從來沒有滑過雪。我穿了牛仔褲和仿制的索瑞爾牌皮靴,而后我開始出現(xiàn)低體溫癥的癥狀。皮靴濕透了。我不得不把雙腳裹進塑料}袋里。我那時懂得了如果你的腳不開心,你也開心不了的道理。當我第一次被邀請重返格陵蘭時,我有了贊助商,而且我為每個人配備了兩雙貨真價實的靴子。”

當盧加入這個團隊時,沃恩和其他探險隊成員到格陵蘭對其戰(zhàn)利品的追尋已歷經(jīng)了4次失利。盧參與了最后3次遠征,包括1992年的一次行動高潮,他們在冰上鉆孔并在大約268英尺的深度融化出了差不多一個足球場大小的空間。他們在一架P-38“閃電”的四周創(chuàng)造出了一個超脫塵世的冰窟,然后將飛機拆解,一塊一塊拉上地面。這架飛機被重新命名為“冰姑娘”,而盧的照片成為了這次探險的視覺記錄。

盧回到了他的現(xiàn)實生活中,離了婚,談了很久的戀愛,分手了,又遇見了某個人,結婚又再次離婚。一路走來,他從未動搖過自己已然找到其真正使命的想法,他從雜志上閱讀到一篇關于3名海軍飛行員在一架稱作“喬治1”的水上飛機中,于1946年被埋在南極冰蓋下的文章。盧找到了那幾個人的家屬,并提供了他的服務。“我告訴他們,‘我們以前曾經(jīng)做到過。我知道怎么找到他們。””海軍仍未簽約,他們說搜索會過于危險。但盧不會放棄,這也是為什么“喬治1”任務繡在了他的一塊臂章上的原因。

“如果你告訴我這做不到,但是我知道這能做到,我不會輕易接受那樣的答復。”盧說,“我覺得我不能背棄那些遺屬們。只要我還活著,這些人就在回家的路上。”

當推動“喬治1”探險計劃時,盧向政府方面的戰(zhàn)時戰(zhàn)俘/失蹤人員聯(lián)合財務指揮部,也就是JPAC介紹了他的情況,該機構與DPMO共同致力于找回下落不明的美國軍人。JPAC不準備給“喬治1”項撥款,但通過一系列遷回聯(lián)絡,該部門讓他接觸到了海岸警衛(wèi)隊的“獵鴨團隊”,一個政府和私人的伙伴關系誕生了。

“開始是這樣的。”盧說,“他們想要我提供確鑿的證據(jù)以證明我們知道‘鴨子在哪兒。”他們于2010年9月去了格陵蘭,在那里,盧和他的團隊考察了一個前海岸警衛(wèi)隊負責人指認出的“鴨子”可能的長眠之地。那個地方被證明是錯的,所以盧作出了重新部署。

他回到了紐約長島東部一座小鎮(zhèn)的家中,在那里他和他22歲的兒子賴安,還有他的臘腸犬薩基生活在一起。盧堅信自己能成功,他進一步深入研究并專注于贏得外界支持。隨著幾個月時間的過去,他仍然沒有獲得綠燈放行的跡象,盧強迫自己保持樂觀。盡管在私下里,他承認,自己之前有一份穩(wěn)定薪水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年,最近幾年一直是花的多,賺的少。他剩下那點錢都投入了“獵鴨行動”的籌措。他依靠自身積蓄、一筆遺產(chǎn)、一個支持他的女友和堅定的信念堅持下來。

“最重要的就是信念。”盧說,“信仰著不放棄一個人的國家承諾。”

“我已經(jīng)意識到一件事是,我過的這種扭曲的生活為我能夠領導一支探險隊前往格陵蘭做好了鋪墊。”他說,“我?guī)砹嗽S多人不具備的特殊技能,而我能夠將其完成。如果他們在那里,我們]就會找到他們。如果那些家庭和海岸警衛(wèi)隊想要這些人回家,對我來說就已經(jīng)夠好了。帶他們回家,回到他們的家人身邊,是褒獎這些人及其英雄壯舉的終極方式。”

國家應急廣播—應急檔案,今天,為您講述:一段真實的救援歷史,一場148天的絕望求生與營救行動——冰封之時,第11集,也希望能引起大家的思考,明天,咱們接著說。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