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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148天的絕望求生與營救行動,冰封之時38

2018-04-24 23:30-23:59 責編:曹夢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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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段真實的救援歷史,傳奇故事圍繞著3架二戰(zhàn)期間失事于格陵蘭島的美軍飛機展開,一場跌宕起伏的冒險歷程中的悲慘災(zāi)難,幸運者與命運的抗爭,救援人員的勇于犧牲。國家應(yīng)急廣播—應(yīng)急檔案,本期帶您關(guān)注:米切爾·扎考夫編著,機械工業(yè)出版社出版的應(yīng)急救援真實案例——冰封之時。

當黃昏來臨時,史密斯、杰塔和尼克離開了大本營前往A點將兩端梯子雪橇肩并肩地固定在沖洗機下。在半路上,史密斯解釋說,他把每段梯子的兩頭都弄彎,這是為了以防萬一,這樣如果一個梯子的末端斷裂或是掉進一道壕溝里時,沖洗機可以從另一個方向推走。當他說到“壕溝”的時候,團隊大多數(shù)人聽到的是“冰隙”,在這種情況下,一個雙曲度的梯子也做不了多好。另一方面,史密斯甚至用了兩頭彎曲的技巧之后,每段梯子都還有大約9英尺的部分與冰川接觸,或者足以跨越他們所遇見的最寬冰隙。作為最后調(diào)整,史密斯在沖洗機的兩個輪胎下面放置了兩個鐵鏟,這樣它們可以在梯子的兩肋更穩(wěn)固。

完全組裝好,帶有綁在框架上方暗示著雙翼機的機翼的兩段梯子,以及讓人想起一只中央浮筒的梯子滑橇,沖洗機完成了對失蹤“鴨子”的致敬。

“早上好,露營者們!”

時間很快就到了8月29日,周三,早上5點15分。一個完全清醒的史密斯在帳篷間游吹響了起床號。其他人睡眼惺忪地從冰上的睡袋里爬出來。氣溫是華氏23度但大風讓體感溫度接近0度。米歇爾為了準備早餐而從一個簡便油桶里潑出的水立刻結(jié)成了冰柱。除了團隊成員們聚集在圓頂帳篷吃飯時牙齒發(fā)出的聲音之外,沒有其他響動。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承載著什么,思緒從安全跳到他們的集體力量然后又回到了安全方面。吉姆打破了沉默,預(yù)測將沖洗機移至BW-I要花上無情的4個小時,一項每小時連600碼都走不了的苦差事。

團隊成員們?nèi)宄扇旱赝讲角巴鵄點,在6點20分前他們各就各位。這是一個全員行動,成員當中的9個人推梯子,其他人差不多都要套上系在沖洗機前部的套索,或是走在前面搜索潛藏的冰隙。6面橙色的旗幟一起綁在沖洗機上,給它裝扮上節(jié)日般的盛裝,仿佛一場天然的嘉年華,被移到了一個冰封的游樂場上。

在剛開始走的時候,弗蘭克作為最后一道防線,抓著一根系在沖洗機后部的繩子,以防他們失去控制后它滑向左邊或右邊,或是一頭扎下冰川。米切爾懷疑弗蘭克能否讓它停下來,但有他在的話會舒服些??紤]到他的體力和智謀,米切爾猜想,他會不會管理某些事情。當所有人就位時,賴安大聲呼喊:“前進,歡騰!前進,舞者!前進,彗星!前進,前進!”道科·哈爾曼加上了一句祝福:“我們正在為了普理查德而出動,因為他會為了我們出動。

最初的200碼很順利,而且在大家的力量下,沖洗機的梯子雪橇相當于從冰川上滑過。他們撞上了一塊高低不平的冰并彈了起來。米切爾在前方右側(cè)推著梯子。史密斯在左側(cè)。他越過機器和米切爾相視一笑。他們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們在接近第一道冰橋連接的冰原裂隙時加快了腳步,希望在沒有測試其承載能力的情況下獲得足夠的沖力來飛越過去。不斷加快的速度還允許他們享受如同赤腳走在熱煤上的愉快錯覺,人們走得越快,燒傷的可能性就越低。咕噥、呻吟和“推!”的呼喊突然響起。梯子雖然抖動,但還是頂住了,他們順利的通過了冰隙。

在另一頭,他們稍微的休息了一下,為史密斯的發(fā)明和大家的團隊協(xié)作而慶賀。前一周的沖突和緊張逐漸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疲憊和抵達BW-I并啟動簡易滑雪板上的這頭笨拙野獸的共同目標。

團隊成員們繼續(xù)往前推,越過稍小的冰隙和淺溝,在那里融水向著峽灣流去。為了讓大家以最大的力量接近那座400英尺高、冰雪覆蓋的陡峭山峰,他們重新排列了成員。大家從一開始就知道它是真正的考驗。在前面拉繩子的,左邊的是阿爾貝托、尼克和羅伯,右邊的是約翰、亞納和弗蘭克。在前面推梯子的,由左至右是:史密斯、吉姆、米切爾和賴安。在后面推梯子的是:特里、哈爾曼、米歇爾、盧和比爾。史蒂夫在為他們引路時拉著一根牽引繩、扛著一只沉重的冰鉆,亞納在激勵大家,并為工作拍照時四處幫忙。

當團隊成員們開始爬坡時,沖洗機的重量似乎加倍了。肌肉緊張、關(guān)節(jié)疼痛、面容扭曲。喘息聲越來越大。此刻,說笑消失了,也許盧是對的,這是不可能的。

在走了100碼后,他們停下來休息,喝著水壺里的水,直到心率下降、體力恢復(fù)。上到半山腰的時候,他們遭遇了到目前為止最大最丑陋的冰隙。某些地方的寬度超過12英尺,其口部某處的高度差達10英尺,直至一座凹凸不平的冰橋頂端。這座橋有一個令人不安的淺灰色外表,使它看上去不是很結(jié)實。

每個人的胸都上下起伏,大口吸著冰冷的空氣,停止了上坡。安全隊的成員安排了另一條路,而他們忽略了曾一個個測試過這座冰川的那么多次的擔憂。米切爾沒法不聯(lián)想到麥克斯·德莫雷斯特。

走了幾百碼,他們連推帶拉地讓沖洗機平行于這道冰川的傷疤。他們走向的地方冰隙開口稍窄,約有6~8英尺寬,冰川表面以下1英尺的地方有座橋。許多隊員測試這座冰橋,并宣稱它是堅固的,但他們都知道,只有沖洗機在上面能順利過去才是真正的測試。

他們向著可能的穿越點移動,然后讓沖洗機雪橇在繩隊的操控下指向上坡。在垂直于冰隙的位置,他們做了一次全力、高聲喧嘩的沖刺。人們的雙腳踏入冰中,肩膀被梯子和繩子緊緊勒住,向著深淵前進。米切爾緊緊抓住前面的梯級,一半是為了用全力去推,一半是為了確定如果冰橋坍塌時抓住了某些東西。

當開始穿越時,兩個梯子滑雪板前部的金屬彎曲與冰隙遠端的冰唇發(fā)生了猛烈撞擊。梯子的尖端向后彎曲,有折斷的危險,但這不是他們的主要擔憂。

他們已經(jīng)停在了冰橋上。

指令突然從前后響起:“繼續(xù)走!”“把前端抬起來!”“別停下!”他們之前一度擔憂的來自北極熊的暴躁咆哮,而現(xiàn)在卻從他們的嘴里發(fā)出來。他們一齊用力推,迫使近半噸重的機器向上脫離了冰橋。當他們獲得速度的時候,梯子小隊的好幾個成員都絆倒了。他們緊緊抓著梯級并被拖過了冰橋的最后幾英尺。它挺過來了。

在他們暫停的冰隙遠側(cè),允許每個人的肌肉放松一下,釋然的微笑爬上了團隊成員的臉。最糟事的已經(jīng)過去了,他們緩慢而平穩(wěn)地爬上山頂,然后向著眼前的橙色旗幟加快了腳步。最后一步似乎很容易。他們在BW-I爆發(fā)出歡呼和吶喊。

吉姆看了看他的手表:現(xiàn)在是早上7點56分。原以為會花費4小時的一場跋涉只花了不到2小時,沒有人受傷,而且沖洗機沒有損壞。當人們緊緊抓著梯子,或是攤開四肢躺在冰上的時候,史蒂夫回顧了他的軍事生涯。“我掛念著在伊拉克、巴基斯坦的日子,和一個絕佳的精英團隊共同完成任務(wù),這太不可思議了。”他說,“從史密斯的創(chuàng)造才能到團隊的努力,任何特種部隊都會為這個成就感到驕傲。”

吉姆對盧在凱夫拉維克最后一刻購買的兩副梯子結(jié)果是怎么成為最關(guān)鍵的設(shè)備而感到驚嘆。他說:“有志者,事竟成。”

休息是短暫的,正如轉(zhuǎn)移沖洗機僅僅是工作的一部分。為了讓史密斯開始融冰,他們需要將更多油料、軟管、繩子和其他設(shè)備拖運到BW-I。團隊中的許多人帶著梯子滑雪板徒步返回了大本營,并將必要的補給滿滿當當?shù)厝M一只大號的派力肯箱中。當人們就緒時,它的重量超過了400磅,所以他們系上了繩子,以將他拖上冰川。轉(zhuǎn)移沖洗機已令他們疲憊不堪,工作的人更少了,而且地表自黎明以來已經(jīng)變得泥濘。即使用了梯子滑雪板仍然感覺像是在拉一頭頑抗的驢上山,他們將自已神化為“騾隊”。隨后是2小時的折磨,連同對不幫他們忙的所有人的大聲且富于想象力的咒罵。

哈爾曼在“騾隊”中擔綱領(lǐng)導(dǎo)角色,以一個年輕小伙的體力在前面拉,并用他年輕時和海岸警衛(wèi)隊中的故事來逗大家開心。直到后來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沒有加入這支隊伍。

幾天來,安全主管已經(jīng)警示過人們在冰川上的行動已然變得太過隨意,忽略了沒有把他們自己用繩子拴在一起的風險。哈爾曼告訴人們,當他在轉(zhuǎn)移沖洗機之后離開BW-I時,獨自一人而且沒有拴繩子,這是安全隊眼中的雙重錯誤——冰川在他的腳下開裂了,他迅速張開雙臂,在他的腋窩處停止了下落。他說,他的第一想法是要趕快出去。但他承認自己的直接動機不是要拯救他自己,而是他不希望聽到尼克說:“我早就告訴你了。”

哈爾曼的跌落是離冰川奪走這支團隊成員生命最接近的一次。

當杰塔在沖洗機轉(zhuǎn)移后返回大本營的路上時,一個更歡樂的奇遇降臨了。正在低頭走路的杰塔瞥見了距BW約100碼的冰川表面上有某些深色的東西。她跪下來并在吉姆和羅伯的幫助下將其從冰中刨了出來。這是一片凍結(jié)的織物,有著藍色和灰色的條紋,大小與她的手掌相當。它看上去和摸上去不像是探險隊成員穿著的衣物,而且沒有人說曾扯裂或遺失過裝備。這是個漫長的過程,亞納保留這塊織物去做測試,希望它也許是來自“鴨子”的機翼蒙皮。也許要幾個月以后才有答案,但她的發(fā)現(xiàn)提升了好消息到來的希望。

史密斯在下午1點開始融第一個洞。他選擇了約翰和弗蘭克昨天用鉆頭鉆洞的地方。他跨坐在壕溝上,讓碳鋼水管保持垂直,并將沖洗機噴出的熱水準確地注入冰中。史密斯計劃打出兩倍于雷達報告深度的洞,以確定不會錯過任何東西。其余的人站在四周圍觀,希望洞會快點打開。

當水管深入冰中幾英尺時,史密斯抬起頭看了看,注意到亞納的手裸露著。

“你有手套嗎?”他問。

“有。”她疑惑地說

“戴上。”

當她照做時,史密斯走到一邊并把熱水管遞給她。這是一個感謝的行為,對她的發(fā)現(xiàn)的一種致敬。工作比預(yù)期要緩慢,冰川抵抗著入侵,過了一會兒史密斯重新回到了他在洞上面的位置。在2:15時,他達到了60英尺的深度。他雙手交替地拉上連著10英尺水管的50英尺黑色軟管,并將其放在一旁。

阿爾貝托用他的攝像頭開始工作,一只微型強光燈環(huán)繞著的4毫米的鏡頭,包裹在一個梨子大小的銀色殼體中。攝像頭被掛在一根粗大的黑色電線上,阿爾貝托從線軸上放出了足夠長以到達洞穴底部。他把它投了進去,打開熒光屏,蹲在冰上,在頭上披了件外套以遮擋刺眼的光線。他每次把攝像頭往上拉1英尺,在屏幕上搜索“鴨子”的任何線索。幾分鐘后,阿爾貝托站起來用手捋過他卷曲的黑發(fā)。

他盯著這個洞,什么話都沒說。團隊的成員們按捺住失望,知道即使洞穴離“鴨子”只有1英尺,攝像頭也有可能什么都看不到。而且因為“鴨子”也許是頭朝下或幾乎垂直地嵌入冰中,這會形成一個狹窄的目標。

國家應(yīng)急廣播—應(yīng)急檔案,今天,為您講述:一段真實的救援歷史,一場148天的絕望求生與營救行動——冰封之時,第38集,也希望能引起大家的思考,明天,咱們接著說。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