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疫”中的“她力量”

2020-03-08 14:41 來源:新華網(wǎng)

新華社天津3月8日電 題:戰(zhàn)“疫”中的“她力量”

新華社記者栗雅婷、宋瑞

她是女兒、是妻子、是母親,她也是披著白大褂的戰(zhàn)士、守著顯微鏡的“偵探”、拿著測溫槍的哨兵。新冠疫情暴發(fā)后,女性在戰(zhàn)“疫”一線從未缺席,她們堅守在各自不同崗位上,匯聚起抗擊疫情的“她力量”。

拿不出的病假條

37歲的張健是天津市西青區(qū)楊柳青鎮(zhèn)世紀社區(qū)的一名網(wǎng)格員。入戶進行疫情防護宣傳、發(fā)放宣傳單、小區(qū)門口站崗執(zhí)勤、測體溫……從1月26日起至今,張健始終堅持每天工作6至8小時,身著紅馬甲的她就像哨兵,“保衛(wèi)”著小區(qū)的2600多戶居民。

2017年,張健身患乳腺癌伴腋下淋巴結(jié)轉(zhuǎn)移,做了乳房全切和淋巴清掃手術,造成術后胳膊淋巴水腫,經(jīng)鑒定為肢體四級殘疾,每天都要服藥,每隔28天就要去醫(yī)院打針。

執(zhí)勤期間,由于長時間穿著厚重的衣物,還帶著有一定重量的義乳,張健的胳膊被壓得腫了一圈。丈夫安福慶考慮到她的病情,提前幫她開了30天的病假條。“可我真的拿不出來。”張健說。

張健說,社區(qū)有9名網(wǎng)格員,每人負責300多戶居民的入戶排查。與此同時,他們與另外8名執(zhí)勤人員負責4個點位的站崗執(zhí)勤,按照早中晚排班。“如果我請假,就會加重其他同事的負擔。我白天可以去醫(yī)院,晚上執(zhí)勤,一點都不耽誤。”

風雨無阻執(zhí)勤的張健也收獲了很多問候,每當社區(qū)居民在測完體溫后說句“辛苦了”,張健都覺得這活干得值當。居民還自發(fā)送來蛋糕、雨傘和粥,讓張健覺得即便疫情來襲,這個冬天也特別溫暖。

“我本身就住這個社區(qū),保護社區(qū)也是保護自己。我做的都是很普通的事,但也特別有成就感。疫情不退我不退!”張健說。

放不下的手機

“喂,你好,心理咨詢熱線!”今年45歲的張穎聲音熱情溫暖,在過去的一個月,這句短短的開場白將她和180多個因為疫情而感到焦慮、無助的咨詢者聯(lián)系起來,一部24小時不離身的手機成了她的戰(zhàn)“疫”法寶。

張穎是天津市婦聯(lián)婦女心理咨詢熱線寶坻分線的心理咨詢師,在她看來,“心理救助在疫情期間發(fā)揮著穩(wěn)定劑的作用,每個人在恐慌時總想抓住些什么讓自己感到安全。”張穎的咨詢電話成了不少緊張焦慮的人想要抓住的那根“繩子”。

曾經(jīng)有一位疑似病例的丈夫給張穎打來電話,號啕痛哭了20多分鐘,張穎靜靜聽他宣泄自己的情緒,并給予心理指導,男子的情緒漸漸穩(wěn)定。半個多月后,他的妻子解除了隔離,他專程給張穎打來電話表示感謝,他覺得當時巨大的壓力無人訴說,這個電話讓他挺過來了。

“無論吃飯還是上廁所,我都帶著這部手機,隨時隨地都可能有人打電話來。”一天凌晨3點左右,正在睡夢中的張穎聽到了手機鈴響,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愧疚地對她說,“這么晚了真不好意思,我鄰居確診了,我和他說過話,我擔心自己感染,實在睡不著。”張穎一邊向他介紹防疫知識,一邊為他提供排解焦慮的建議,一直聊到快天亮。

張穎的手機“拿起來就放不下”,最多的時候一天要接20多個咨詢電話。這些咨詢者中,有的是醫(yī)務工作者的母親,因為擔心女兒而焦慮難眠;有的是抗“疫”工作者的孩子,被“留守在家”感到孤單害怕;有的是出院后的確診病例,因家人被隔離而自責內(nèi)疚……他們通過與張穎的對話,漸漸撫平了焦慮、惆悵的心緒。

張穎說,“恐懼的心態(tài)有時比疫情更可怕,能夠用專業(yè)的知識幫助更多的人走出困境,讓我覺得自己為抗疫盡了一份力。”

沒回家的新媳婦兒

“90后”崔夢薇是天津市河西區(qū)疾控中心核酸檢測實驗室的一名工作人員,春節(jié)前她和丈夫剛剛辦完婚禮,婆婆忙前忙后,熱切期盼著新媳婦兒回北京過年。臨近年關,崔夢薇卻取消了離津計劃,并在1月22日主動請纓到單位開展新冠肺炎病毒核酸檢測任務。

“當時形勢很嚴峻,很多已經(jīng)回家的小伙伴都返回了工作崗位,在大家和小家之間,我們都選了大家。”崔夢薇說。

每次實驗崔夢薇都要套上防護服,護目鏡上凝結(jié)著小水珠,看不清就緊繃著眼部肌肉去看。四五個小時的工作后,她的臉上和手上滿是勒痕,但往往還沒等這些勒痕自然消退,她就又要重返戰(zhàn)場。

有一次,崔夢薇把自己穿著防護服的工作照發(fā)給媽媽看,問她,“是不是很帥,能看出哪個人是我嗎?”電話另一頭的媽媽哽咽著說,“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哪個是你。”

崔夢薇的丈夫為了能夠照顧她,也沒有回老家。一天夜里下著大雪,崔夢薇晚上11點進實驗室開始實驗,和丈夫說好大概夜里2點結(jié)束,但由于那天樣本量較大,到凌晨4點才最終完成結(jié)果上報。她出去看到家里的車蓋了厚厚的一層雪,丈夫揉著惺忪的雙眼,笑呵呵地對她說,“1點我就來了,都睡了一覺了。”

“當時覺得特別感動,也特別心疼。其實,我們疾控中心有許多像我一樣奮戰(zhàn)在一線的‘90后’小伙伴,很多都是女性,她們有愛也有擔當。”崔夢薇說。

責編:曹夢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