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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民解放軍援塞醫(yī)療隊抗擊埃博拉疫情紀實13

2018-09-11 23:30-23:59 責編:母晨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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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對管理病人這件事比較頭疼,中塞友好醫(yī)院埃博拉留觀中心里既有確診的,也有不確診的,他們樓上樓下到處串,很難管理。再加上監(jiān)測也有盲區(qū),一開始我們沒有設置那么多監(jiān)測探頭,有看不到的地方。有的病人在門口臺階躺著,還有人跑到樹底下。其實我們當時提供的條件不錯,而他們就喜歡扎堆,一點兒也不顧忌傳染。他們不習慣在條件優(yōu)越的病房里待著,如果把他們限制在一個病區(qū)里,他們甚至會把門踹爛。

大廳里人最多的時候,十個人躺在一塊兒,瞪著眼睛,很恐怖。也許是屋里溫度太高,他們不愿躺在床上,而喜歡躺在地上或是院子里,能涼快一點兒。我們醫(yī)生盡量盡到職責,不管你在哪里,臺階上也好,犄角旮旯也好,床底下也好,樹底下也好,保證所有的病人都能照看到,盡可能讓病人活下去。有時候病人真對不上號,有些病人來了之后,怎么來的不知道,怎么走的也不知道,雙方的溝通用很長時間才理順,所以開始的時候多少有些混亂。

當?shù)氐幕颊卟幌裨蹅儑业牟∪?,有些病人不怎么配合,這其中有風俗的原因、認知的原因,我們只能適應他們,適應那樣一個環(huán)境。 由于檢測結果需要一段時間,病人既著急也害怕,等待結果的時間情緒就不穩(wěn)定。有一次,有位病人等檢測結果等得不耐煩,就向我們沖過來了,最后追到了第一緩沖區(qū),我們關上門,他就咣咣地砸門。后來經(jīng)過協(xié)調(diào),從檢測到出結果的時間大大縮短,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類似的情況,但是那扇門卻沒有辦法修了。塞拉利昂人長得特別像,都是黑黑的,我們分不太清楚,就用移動式攝像頭,進行身份識別和采集。我們脖子上掛著移動攝像頭,給病人拍照,出去以后好給他整理病歷存檔。因為在病區(qū)里沒那么多時間書寫,要提高效率,只能在外面做這些工作。如果病人發(fā)燒了,我們要在外面把藥配好,進去以后就直接發(fā)給他。這樣我們在病房里面待的時間就短了,病人該問的都問了,該做的都做了。同時,我們還實施腕帶管理,上面寫著幾床,病人叫什么名字,患什么病。李進隊長每天都想著這些事,要優(yōu)化流程,提高工作效率。我們首批援塞醫(yī)療隊去塞拉利昂,國際組織沒有讓我們負責治療。那個時候用藥,很大程度也是處于摸索階段。比如我們使用了抗病毒藥物,因為埃博拉畢竟是一種病毒,病人發(fā)燒了,就使用退燒藥;病人脫水比較嚴重,我們用一些補液的藥物。有些病人吐瀉非常厲害,可能就是脫水了,這個時候如果給他適當?shù)匚顾?,能維持他身體的內(nèi)環(huán)境平衡的話,可能就撐過去了。根據(jù)病人的體重、年齡和劑量會有區(qū)別。

有些病人情況比較兇險,我們竭力救助,但畢竟有一定的死亡率。 只要經(jīng)過合理的治療,很多人能活下來,雖然當時我們只是一個留觀中心,卻搶救了很多埃博拉病人。

我們留觀中心的一位保潔人員的哥哥是埃博拉患者,當他送哥哥去別的醫(yī)院的時候自己也被感染了。他不得不住進我們的留觀中心。我們當時采取了很多措施,李進隊長對他特別關心,畢竟是和我們一塊兒工作的同事。這位保潔人員也非常配合我們的治療,只要醫(yī)生下了醫(yī)囑,他就堅決執(zhí)行,我們給他的口服藥他全吃了。非常慶幸,這位保潔人員很快就好了。埃博拉原本沒那么可怕,只是在那個國家,沒有良好的醫(yī)療條件,死亡率才那么高。西方也有很多人感染,死亡的很少,只要積極對癥治療,這個病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