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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148天的絕望求生與營救行動,冰封之時3

2018-03-20 23:30-23:59 責編:郭彥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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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惡劣的天氣令所有的搜救飛機都無法起飛。又過了一天,負責營救行動的指揮官指派PN9E前往一個新的搜索區(qū)域,其中包含了發(fā)現(xiàn)C-53發(fā)射信號彈的那個地點。這一區(qū)域被參差不齊的一段東西向海岸線所界定,其中包含由冰川對格陵蘭島基巖侵蝕而成的3條水道,或者說是峽灣。它被稱為克厄海灣,或克厄灣,這個名字起源于一個靠近哥本哈根的海灣,丹麥人曾在1677年的一場海戰(zhàn)中在那里大勝瑞典人。丹麥語的發(fā)音難倒了這些美國飛行員們,所以他們念出來像一個中西部城鎮(zhèn)的名字,讀作“扣基”。

克厄灣像是把格陵蘭的海岸線咬了一大口似的,大約有30英里寬,55英里長許多島礁點綴在海灣中,其中一個叫做延斯·芒克斯·歐的島嶼,連同它的小冰帽正是格陵蘭的一個縮影。冰川如旅鼠般涌向海灣水域中,令其中布滿了猶如龐大雕刻般的冰山。克厄灣的3個峽灣都有自己的名字,但其中最大、最靠西的一個簡稱為克厄灣峽灣。格陵蘭當?shù)鼐用穹Q其為“Pikiutdlek”,意思是“我們剛到時,有個鳥窩的地方。”在格陵蘭,鳥類不尋常到值得引起特殊注意的地步。

11月8日,麥克道爾的C53發(fā)生墜機3天后,PN9E起飛前往克厄灣,但低空的壞天氣使其無法看到下方的冰帽。飛行了還不到兩個小時,這架B-17的4號發(fā)動機失去了油壓,所以飛行員阿曼德·蒙特韋德和副駕駛哈里·斯潘塞決定向“布魯依西1號站”返航,以便獲得維修,并且在那里過夜。著陸時,他們得知自己又獲得了一次機會:麥克道爾的飛機仍然沒有找到。

第二天,1942年11月9日,PN9E仍被指派搜索同一區(qū)域。當機組預(yù)熱發(fā)動機準備起飛時,兩個人走了過來,自我介紹是技術(shù)軍士阿爾弗雷德·克林特·貝斯特和參謀軍士勞埃德·伍迪·普里爾。貝斯特和普里爾在這個基地的通信部工作,而且他們當天休息。他倆和麥克道爾的C-53上好幾個人都是朋友,此刻他們希望成為搜索志愿者。貝斯特也坦誠地說自己想親身體驗一下乘坐飛行堡壘的感覺。蒙特韋德歡迎他們登機,這兩名志愿者擠進了B-17的透明機頭,充當前向觀察員。

轉(zhuǎn)場機組的6人,加上韋德爾、貝斯特和普里爾,PN9E已經(jīng)做好了在冰帽上開展又一次搜索飛行的準備。當機上9個人等待起飛許可時,他們得知C53發(fā)出的另一份無線電報已經(jīng)被接收到,但信號太過微弱,以至于無法正常譯出或讓救援者鎖定其位置。PN9E上的人們明白:運輸機的電池幾乎耗盡,機組或許很快也將面臨絕境。

PN9E最初的6名機組成員互相打賭:不管是誰發(fā)現(xiàn)了失蹤飛機,到英國后就由其他5個人請他喝酒。韋德爾、貝斯特和普里爾被排除在外,因為估計他們不會一起待得那么久。

當他們滑行準備起飛時,蒙特韋德和斯潘塞收到了來自基地航管的無線電呼叫,叫他們駛離跑道。另一架搜索飛機因發(fā)動機故障需要降落。斯潘塞是那架飛機飛行員的朋友,所以在無線電中嘲弄了他一番。那個飛行員回敬了幾句:一會在嚴寒中飛行時,斯潘塞將會被塞進一個“漂亮、暖和的麻袋”。斯潘塞一笑置之,但那句話深深印在PN9E機組的集體回憶中。

PN9E起飛,向東穿越這座冰封的島嶼。觀察員看到冰上不管有什么黑色的東西都會大呼不止。但每一次、第二次或第三次通過時,他們就認清了那不過是外露的巖石而已。飛行了大約兩個小時以后,這架大型轟炸機抵達了克厄灣的邊緣。他們從海上接近,但這一區(qū)域再次被惡劣天氣所籠罩。一場風暴將冰面上的雪吹得到處跑,B-17像大海中的一艘小船一樣被旋風拋上拋下。機械師保羅·斯皮納步入座艙詢問他稱其為“蒙蒂中尉”的蒙特韋德,問他們?yōu)槭裁礇]有返航。蒙特韋德告訴他,他只要從這惡劣天氣中一找到突破口就馬上那樣做。

斯皮納走進了座艙后的無線電室,讓報務(wù)員洛倫·“洛里”·豪沃斯呼叫“布魯依西1號站”說他們正在返航。領(lǐng)航員比爾·歐哈拉正坐在無線電室里,抽著一支煙。同樣擠在這個小隔間里的還有助理機械師“阿爾圖恰羅內(nèi)和乘客兼觀察員克拉倫斯·韋德爾。因為沒地方坐,斯皮納脫下了他的飛行夾克和皮靴,當成一個坐墊,放在了地板上。

蒙特韋德和斯潘塞試圖從“冰帽站”和“灘頭站”獲取天氣預(yù)報。然而,他們無法和任何一個哨所取得無線電聯(lián)絡(luò),所以他們只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