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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148天的絕望求生與營救行動,冰封之時18

2018-04-04 23:30-23:59 責(zé)編:張澤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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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飛行了9分鐘之后,“鴨子”本應(yīng)當(dāng)在返回母艦的半程點,普理查德呼叫“北國”號要求提供一份氣象報告。在艦橋下方的小無線電艙中,該艦的通信官開始回復(fù)。但在他結(jié)束發(fā)報前,普理查德打斷了他,喊道:“磁方位,磁方位,快!

緊急呼叫只意味著一件事:普理查德迷路了,在濃霧和風(fēng)暴中失去了方向判斷,可能正以90節(jié),或大約每小時100英里的速度飛行。普理查德正如同“在牛奶中飛行”。通過召喚磁方位定向,他絕望地尋找著返回“北國”號的航向。沒有磁方向定位的“鴨子”號正處于撞擊海面或冰帽的危險之中。在空中的普理查德等同于一名正在搜索燈塔以引導(dǎo)其通過暗礁的水手。

“北國”號的報務(wù)員敲擊著他的手鍵,在預(yù)定頻率上發(fā)送磁方位信號—連續(xù)的五個“劃”,嗒-嗒-嗒-嗒-嗒。他一次又一次重復(fù)著信號,嗒-嗒-嗒嗒-嗒,嗒一嗒-嗒-嗒-嗒,但沒有收到任何回復(fù)。“北國”號正嘗試告訴普理查德和博頓斯,正確的航向為正北方向115度,要飛越一片冰原抵達母艦。但發(fā)往鴨子”的無線電呼叫沒有得到回應(yīng),這架小飛機永遠不能沖出濃霧了。

“北國”號的船員知道普理查德、博頓斯和豪沃斯正處于危險之中,或者更糟,但他們拒絕放棄。也許,此時普理查德已經(jīng)掉頭朝PN9E飛去以在冰帽上著陸。也許有太多種可能了······“北國”號的船員對自己說,他已經(jīng)在某地安全降落了,但是他的電臺損壞了,或者是“鴨子”迫降在海面,正漂浮在克厄灣中。還有可能“鴨子”的無線電信號被風(fēng)暴阻隔,這就是為何沒人能聯(lián)系到他們的原因。

在努力搞清楚豪沃斯拼湊的電臺怎么用之后,唐·泰特利將墜機的壞消息告訴了“北國”號:“德莫雷斯特和一臺摩托雪橇在冰隙中。無法對其實施援救。請立即增援······但沒有‘北國’號艦載機的消息。”

在回復(fù)中,該艦告訴泰特利,“鴨子”同樣還沒有返回“北國”號。

飛機失蹤的消息沉重打擊了PN9E機組成員,尤其是歐哈拉和斯皮納。那天早上,在“鴨子”帶著豪沃斯離開前,其他機組成員幫助兩個最嚴重的傷員穿好衣服,期望著他們能成為下一波離開的人。由于“鴨子”無處可尋,而且一臺摩托雪橇已經(jīng)報廢,歐哈拉和斯皮納看起來已經(jīng)沒有了離開冰川獲得救治的辦法。也許,連時間都已經(jīng)沒有了。

盡管如此,在冰原上和“北國”號上的人們對普理查德、博頓斯和豪沃斯還活著仍然抱有希望,認為他們可能已經(jīng)在PN9E和“北國”號之間的某地安全著陸,直至找到某種形式的證據(jù),“鴨子”的機組成員和PN9E的報務(wù)員均處于失蹤狀態(tài),而不是陣亡。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格陵蘭巡邏隊指揮官“冰山”·史密斯與“北國”號互通了一系列報文,他表示了對失蹤“鴨子”的關(guān)注,并通知該艦離開科曼奇灣,“如果繼續(xù)留守,船只和人員都瀕臨危險”。PN9E的救援本應(yīng)該花費3天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迫延長了。“北國”號多呆一天,該艦被浮冰圍困在科曼奇灣的危險就增加一分。史密斯在一份后續(xù)電報中更尖銳地闡明了觀點:“強調(diào)一下,留下來繼續(xù)救援行動肯定沒有北國號的安全更重要。”這艘艦是他在沿岸最重要的主力,失去它是他不能接受的。然而,盡管他有疑慮,但在無線電報文中的每一句話里,史密斯都沒有質(zhì)疑該艦最高長官或飛行員約翰·普理查德所作出的決定。